这并非在刻意美化传统文化,而是在承认,中华民族在为世界文明做出伟大贡献的同时,也形成了一种扭曲的文化背景。不同时代的人们都具有人性共同的弱点,只不过人性共同的弱点在扭曲的文化背景中有着特殊的表现。当代,尤其在改革开放之后,由于利益意识的觉醒和利益取向的多元化,更多的个体从依赖组织转向依靠个人或者小团体,出于生存的本能和团体体系的需要,在责任的承担方面总是避重就轻,利益分享则相反。碰到可以扭曲的条件就会尽可能地利用CYE,扭曲的文化背景正可以使他们“如鱼得水”。我们强调这一点,是想指出:中国式扭曲与扭曲的文化背景虽然有一定的关联,但是后者不应该成为建立中国式管理的充分理由,管理者大可不必将改善管理的努力建立在迎合扭曲的文化背景上,否则自身的作用也会被扭曲。
校正中国式扭曲
管理中既然出现了执行扭曲,无疑需要校正。在校正中国式扭曲的过程中,我们将一些有针对性的做法和经验进行必要的归纳,称之为中国式管理,以区别于其它类型的管理,并无不可。但是由于执行扭曲是不断出现的,有针对性的校正不可能有固定不变的模式,对于中国式管理不必故作姿态或者削足适履。反过来说,行之有效的管理一定是一个校正中国式扭曲的动态过程。
首先,校正中国式扭曲应当防患于未然,“治未病”。在中国式扭曲尚未出现之前,就要考虑到可能出现的扭曲情况,提供严格管理的样板,并且要让人们能够确信。商鞅在秦国推出新法令之前,特地在咸阳城徙木立信。向人们昭示自己执法绝不含糊,不会说一套做一套。尽管此举有树立个人威信之嫌,但是从厘清官府以前的失信,避免政出多门的陈陈相因的作用上讲,还是很有积极意义的。所谓“欲善其终,必固其始”,就是说要想使得一项管理举措取得预期的效果,从一开始就要较真。对于有可能出现的扭曲苗头没有预防措施,此后就难以控制。
其次,管理者在发现执行扭曲后要从校正自己的行为做起,“反求诸己”。问题虽然出在下级那里,根子往往在上级身上。曾国藩曾经说过“统将有一分龃龉,则营哨必有三分,兵夫必有六七分”,执行扭曲往往是决策扭曲的层层放大。在管理权威存在的情况下,其身正,其令必行,扭曲的可能性就小得多。“反求诸己”固然是一种个人修炼,需要体现“修、齐、治、平的个人价值”,但是这并非要求管理者为了“安人”、“大同合偕”,处处表现得像一个谦谦君子。管理必须创新,管理者个人可以“偏执”,但是在团队中不应当追求个人的特殊利益。
再次,校正中国式扭曲要持之以道,避免纠结于“术”的博弈。这里的“道”指的是商业文明的基本准则和管理本真,是和更大范围内的共同愿景联系在一起的。从管理艺术来看,“道”虽然有些“虚”,但是对于管理具有更大的适用性和覆盖面,具有具体的管理制度不可替代的作用。具体的管理制度无论制定得如何周密,都难以穷尽实践中各种复杂的情况;况且管理制度在理解上容易产生歧义,需要服从于道的统一。其中难以避免的缺陷只能靠“道”的影响力发挥作用。中国的传统文化并不缺乏制度意识,儒家的礼制精深博大,但是礼制的奠基人孔子认为,制定制度是一种退而求其次的办法,可见制度属于“术”的范畴,最终还是靠“道”发挥作用。
应当指出,当执行扭曲严重到一定程度时,已经无所谓中国式还是外国式,往往回天无术,只能接受兴亡周期律的现实。在可控的范围内则需要弃旧图新,即实行企业变革。在管理层面上讲,就是从“初一”重新开始,这在西方叫“重新洗牌”,让扭曲的惯性终止。这样一来,我们又回到了“治未病”的开端。由此循环往复,与中国式扭曲较真,才能推动管理事业的不断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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