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有了2000年“风靡”各大媒体舆论的“眼镜肉店”。
“时来运转”到“空欢喜”
那些年,陆步轩极少回老家。陆父说:“每年回一两次,在家里连门也不出,觉得‘没脸见人’。”
14年的努力没有结果,陆步轩已“只想卖上几年肉,赚点钱过日子”。突然之间,他的命运又发生了戏剧性的改变。
然而,因为媒体的报道,“眼镜肉店”忽然“火”了,每天开始聚集着来自天南海北的“各路人马”。最常见的场面是:几台摄像机架在不到10平方米的里间,雪亮的灯光把狭小的房间烘得像个蒸笼。陆步轩嘴巴不停地讲,额头上爬满汗珠。“又有记者来啦!”成了陈小英那几天嘴里最多的一句话。
由于来访的媒体太多,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。陆步轩后来说话开始没有那么痛快了。“你们来坐一坐就行了,不要再问这问那了。这涉及到很多人和事,咱还要在这里混的,有些话不好说。”
卖肉生意辛苦,陆步轩没空看电视、读报和上网,对于社会舆论,他看得很开。“各人有各人的观点,有人称赞自然有人反对,这很正常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在这一点上,陆步轩颇有北大遗风。
更令陆步轩吃惊的是区有关部门的态度转变。
一天,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陆步轩的店外。区人事部门一位负责人瞅了个空闲,把他叫到轿车里谈了十多分钟。“区上说,我想到哪个单位,可以由组织上出面安排。这位负责人还责怪我为何不去找他。”陆步轩说。
但没过多久,陆步轩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。
100多家单位中有许多是外地的,一半以上是企业,一些还是民营企业。对于这些单位,陆步轩不想考虑,“我是国家统分下来的,比较注重名分。再说现在年纪大了,拖家带口的,到外地或者到企业去重新开始,显然不现实。”
西安一所大学的人事处长曾专门前来邀请他到这所大学任教。陆步轩很感兴趣,兴冲冲地联系后发现,原来这只是处长自己的意思,“还没向校领导汇报”呢。
经过筛选和初步联系,陆步轩很沮丧地发现,许多单位并没有真正要他的意思,只是想借机炒作一番。
冷静下来后,陆步轩回答媒体问题时也有了一种听天由命的笃定和踏实。
“你自己希望自己以后能做什么?”“现在我不敢说。也可能搞一点儿别的工作,也可能还是在卖肉。命运基本上不掌握我手里。”
“如果说两三个月、半年全都过去了,最后你还一直在这边卖肉。你会不会觉得很难过?”
陆步轩:“那也没什么难过的,我本来就是卖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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